既已得陛下圣旨,恩赐和离,接下来只需沈昇挥笔,将她们母子二人的名字从沈家宗谱上轻轻抹去便行。
沈家人知晓此事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将族谱上的字划去。
沈亦晨在一旁轻声对沈云羡道:“云羡表弟,你虽然离开了侯府,但你永远是侯爷的骨血,这侯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目睹沈昇在族谱上轻轻勾勒,抹去一个名字,阮清徽那颗悬着的心,终是缓缓落下。
慕荷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消失于视线尽头,方缓缓转身,善解人意道:“夫君,妾身欲前去为姐姐送行,以免外间流言四起,诟病我侯府待人凉薄,欺负人。”
沈靖安如今是一点也不想看到阮清徽,闻慕荷此言,眼中的柔情愈发浓郁,轻声应允:“那就辛苦荷儿了。”
这边,阮清徽带着无数嫁妆,以及数名家仆,大大咧咧地从侯府大门出去。
所有嫁妆一共有二十台。
当阮清徽携着这丰厚的嫁妆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瞬间吸引了府外无数百姓的注视和围观,议论声四起。
“侯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有百姓好奇问出声。\"
慕荷跟着出来,见此情景,瞬间捏着帕子一脸不舍和担忧,“姐姐,你何须如此任性呢?自古以来,女子出嫁便是从夫,夫君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居然要带着嫁妆和孩子同夫君和离,你这未免也太让夫君寒心了吧。”
此言一出,百姓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