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中只有阮母和阮父在。
二人听闻宝贝闺女因摔坏郡主的心爱之物,被郡主关进大牢中,便担忧得不行。
阮母更是悲从中来,身子一软,竟昏厥过去了。
阮父见状,忙不迭地指挥仆人小心翼翼地将阮母送回卧房,又匆匆差人去请城中名医前来诊治,府内一时之间,人影绰绰,步履匆匆。
待一切安排妥当,阮父转过身来,他目光沉沉地望着沈靖安。
“你今日专程来此,想必不全是为了告知此事。”
若仅仅是为了传递一个消息,随便派遣一名手下送个口信便足够了,又何须沈靖安亲自登门呢?
沈靖安深知在这位睿智的老丈人面前,任何掩饰都是徒劳。
于是他索性直言不讳:“郡主此刻正怒火中烧,想要彻底修复那支玉笛,无疑是难上加难。若要平息她的怒气,唯一的出路便是筹集银两,作为赔罪之物,亲自送到郡主府上。”
阮父立即接话,“需要多少银子?”
他心中明镜似的,沈靖安此番屈尊踏入阮家的大门,若非为银钱所动,别无他解。
只要能将闺女救出来,阮父愿意倾尽一切。
沈靖安不假思索道:“十万两。”
阮父面色不改,沉声应允,“成交。”
沈靖安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懊恼。
早知道他应该多要一些了。
是他错估了阮家的富有程度。
要知道,侯府上下拼凑,也不过勉强凑得五万两,反观这阮家,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便能轻松拿出十万两银子。
沈靖安眼帘微垂,一抹贪婪之色在他心中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