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用被子给他捂上。
湿红的眼眶中聚起晶莹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砸落。
“那些人,简直是禽兽不如,怎能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下此毒手。”
麦冬在一旁目睹了沈云羡满身的伤痕,那些痕迹深深浅浅,皆是长期虐待所导致,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泪水涟涟。
阮清徽摸了摸孩子的体温,发觉他周身冰冷,直接褪了湿了的外衣钻进被褥中将人抱起来。
“速派人去备火盆。”
火盆烧起后,屋内渐渐暖和起来。
阮清徽不时地将手探向孩子的额头与脸颊,感受到一手冰冷,心如刀割。
她在心底默默祈求,愿上天能垂怜,赐予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让她有机会去补偿孩子。
“麦冬,务必查清今日莲池边为何空无一人,云羡为何会孤身前去莲池。”阮清徽满眼红血丝,目光发狠。
她从不信这是意外,十有八九就是慕荷搞的鬼。
麦冬匆匆换下湿漉漉的衣衫,步入屋内。
甫一入屋就听闻她的吩咐,又快速领命退下。
孙大夫来后,阮清徽才更衣离开床榻。
早前,禾秋已在路上将一切情形细细告知了孙大夫。因此,孙大夫一到,便立即着手检查孩子的体温,神色凝重而专注。
发觉孩子虽然脉象微弱,但体温犹存,孙大夫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孙爷爷,他怎么样了。”阮清徽紧紧攥着一方素帕,面上满是忧虑之色。
孙大夫望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和发红的眼眶,暗自叹息,缓缓道:“孩子已无大碍,多亏你处置得当,他的体温正慢慢回升,性命之忧已解。”
闻言,阮清徽那颗悬至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她身形轻轻一颤,几欲站立不稳,幸得身后的禾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孙大夫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不过你也别过于高兴,他虽暂时脱离了危险,却并不代表他没事。”
“这孩子体质羸弱,能于莲池劫难中幸免,实属上天庇佑。只要日后悉心照料,恢复旧观并非难事,只不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