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声声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正堂。
行至廊下时,苏鹤眠突然发疯般追出来扯住她袖摆。
“你早知今日对不对?自打你从庄子上回来那日,就对我与往日不同。采薇说得没错,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庄子上有了旁人,便不顾我这个未婚夫。”
啪!
苏鹤眠还未说完,脸上就火辣辣地落下了一巴掌。
随即,秋月冬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虎视眈眈挡在南声声面前。
“苏公子,请你放尊重些。别说我们现在已经没了任何关系,就算还未退婚,你这样辱没女子名节,我也是可以把你告到官府的。”
南声声语气冰冷,不顾小跑过来的苏夫人。
她带着几个丫头,大摇大摆出了正堂。
苏家退婚的缘由,她再清楚不过。
无非是见皇后娘娘亲自召自己入宫,见她南声声在皇后那里还有几分薄面,怕逼急了,自己跑到皇后那里告一状。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一状已经高了。
或许娘娘也派人去苏家说过什么,总之,自己能退婚,和娘娘脱不了干系。
她总算摆脱了苏家,自此以后,她便只是南声声,是那个为了自己而活的人。
二月初三,在夏清羽下葬后的第四十九天,宫里设抚恤宴,天子召功勋卓着的阵亡将士家属们入宫赴宴。
从百夫长到主将,天子要抚恤的不止是一个人,一家人,而是三军家属。
这是大商朝建国以来,高祖设下的规矩。
“抚恤宴,终于来了。”南声声披上一身素白锦袍,头上只簪着母亲为她打的纯白玉簪子,兜帽罩在头顶,出了侯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