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中心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苏柠正与刘 欣欣和何止道别。
玻璃窗外，医院的白色建筑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里曾经是老苏呕心沥血奋斗一辈子的地方，也是她与周聿琛产生瓜葛的根源。
刘 欣欣握住苏柠的手：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你爸的案子说不定有转机？"
"警方证据确凿。"苏柠摇摇头，语气夹杂着讥讽，"说是去年一台手术中故意操作失误导致患者死亡。我爸一辈子行医谨慎，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人蓄意栽赃。"
即便清楚这很可能又是一场阴谋，她还是忍不住喉头发紧了。
何止推过来一杯热可可：
"放心，我已经跟我哥说了，他会帮我们多联系几个律师，虽然他们都说这个案子很棘手。但如果你需要……"
"谢谢你们。"苏柠勉强笑了笑，打断了何止后面的话。
即便他没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她也能猜到最后的王牌是谁：
"但我已经决定了。等老苏保释出来，我们就搬去海市。妈妈那边的亲戚能帮忙安排工作。"
三人陷入沉默。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冷风卷入的瞬间，苏柠的背脊突然僵直——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谁走了进来。
那种熟悉的薄荷冷香混合着高级烟草才有的苦涩焦香的气息。
这种气息她已经十分熟悉，是周聿琛。
刘 欣欣和何止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周聿琛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但他只是略微停顿，便径直走向角落的空位，背影挺拔如松，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
苏柠强迫自己不要转头，可余光还是捕捉到了他消瘦的侧脸和眼下淡淡的青色。
他一定又熬夜看卷宗了，这个工作狂从来不知道照顾自己……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苏柠就狠狠掐断了它。
他怎么样，已经不是她的责任了。
苏柠突然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
苏柠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却冲不散心头那股钝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