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霍谦那样。
可为什么见到他，心脏还是会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一样疼？
当她整理好情绪回到座位时，周聿琛已经离开了，桌上只剩下小小一杯没动过的黑咖啡。
苏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杯咖啡上——他向来只喝意式浓缩，不加糖不加奶，就像他的人一样纯粹而固执，却对她夹杂着浓烈的情 欲。
"他每天都来。"刘 欣欣轻声说，"就坐在那个位置，点一杯咖啡，有时候一坐就是两小时。"
苏柠的手指紧紧攥住包带，指节泛白。
她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他也许最近又失眠了？"
"上周连续开了四场庭，每一场都是超过3个小时的大案子，差点在法院晕倒。"何止叹气，"毓儿说他把所有时间都排满了，好像在为了逃避……"
"好了，别再说了。"苏柠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我们该走了。"
走出咖啡厅时，一片雪花落在苏柠睫毛上。
她抬头望去，湖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然而至。
就像她和周聿琛的爱情，美好却短暂，最终融化得无影无踪。
周聿琛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威士忌的冰块已经融化大半。
这个曾经充满苏柠气息的空间，现在只剩下冰冷的寂静。
沙发的角落有双她没找到的半只及膝长筒袜，那是他们在沙发那次，被他顺手塞进沙发缝隙。
厨房里她最喜欢的马克杯依然摆在最顺手的位置。
浴室镜子上甚至还有她落下的淡蓝色皮套——她总说要在这放女生用的东西，这样他才像有主的样子，免得别的女生来了这间公寓赖着不肯走。
周聿琛仰头饮尽杯中酒，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胸腔里那块寒冰。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孤独，直到苏柠闯入他的生活又离开，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寂寞。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言发来的消息：
"查到了，苏教授的事背后有霍谦的影子。"
周聿琛的眼神骤然锐利。
他早该想到的，从苏勤出事到医疗事故曝光，这一切都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