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的手僵在半空，他缓缓抽回手，站定在苏柠身前：
"陆笙父亲明天下葬，我需要出席。"
苏柠想要平静的回答，可一开口就都是刺：
"你们检察官还要参加受害者葬礼？"
"陆长海案是我经手的。"周聿琛的语气变得生硬，"而且陆家现在情况特殊，薄业虽然入狱，但他的党羽——"
"去吧。"苏柠站起身，"我累了，先睡了。"
她走进卧室关上门，听见周聿琛在客厅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手机在这时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周聿琛和陆笙站在酒店走廊上，陆笙的手正搭在他的领带上。
拍摄时间是两小时前。
苏柠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黑暗中，她轻轻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第二天清晨，她起床时周聿琛已经离开，餐桌上放着早餐和一张字条：
【晚上见，等我。】
字条旁边是一盒新的柠檬糖。
有的东西吃太多，就会腻歪。
苏柠犹豫了几秒，拿起糖盒，发现下面压着一份文件——陆长海的尸检报告复印件。
她翻开最后一页，在结论处用红笔圈出了一行字：
【致死原因为被硬 物击打头部导致脑组织受损，后证实为恒生集团掌权人，薄业指使手下蓄意谋杀。】
手机突然响起，是周聿琛发来的消息：
【记得看尸检报告最后一页，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保护好陆笙——她是薄业亲自下令毒杀陆长海的唯一动机，只有她提供的证词和证物，才能成为压死恒生的最后稻草。】
苏柠没有回复。
她并不关心这些，只是看到陆笙和自己男友那样亲密默契，而她苏柠像个局外人，十分不爽。
于是打开电视，想找个电视剧消磨时光，连跳了几个台都在直播陆长海的葬礼。
镜头扫过在场宾客时，她看见周聿琛站在陆笙身边，两人都穿着黑色丧服，像一对。
中午时分，门铃响了。
苏柠通过猫眼看到是昨天的警官，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周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