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苏蕴拍开他的手,突然扯着裙摆就要往下跪,“要跪一起跪!”
“祖宗!”周重云吓得一把将人捞起来,手臂肌肉绷得死紧,“我错了!我这就回去!”
他转身对呆若木鸡的赵虎暴喝:“愣着干什么!下山!”
又低头对怀里人软了嗓音,“乖,我们回家”
回府的马车上,苏蕴挣开他的怀抱,缩到角落冷着脸不吭声。
周重云凑过来想抱她,被她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蕴儿”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伸手想碰她又不敢,悬在半空直发颤。
“闭嘴。”苏蕴别过脸看向窗外,就是不看他。
雨水顺着车帘缝隙溅进来,打湿了她半边衣袖。
周重云突然贴着坐了过来,湿漉漉的脑袋往她上蹭:“媳妇儿”
苏蕴冷冷暼他一眼。
见他还要往前凑,气得眼眶发红:“周重云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这一嗓子吼得周重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直到回到将军府前,两人都没再说一个字。
一到府里,苏蕴立刻命人备热水伤药。
她抿着唇给周重云清理膝盖伤口,动作轻柔,可眼神冷得能结冰。
周重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蕴儿分明气得要命,却还是这般细致地照料他
待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妥当。
苏蕴当即起身,二话不说便将周重云推出了房门,连个眼神都吝啬再给。
“夫人”他拍着门板,声音里带着哀求。
“滚一边去!”苏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今晚别让我看见你!”
周重云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那背影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丧家犬。
连素日里笔挺如松的脊梁都塌了几分。
然而,不到半刻钟的光景。
苏蕴又猛地将门拉开。
果然,那个傻子还木头似的杵在门口。
月光将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蕴一时竟分不清是该庆幸他没又偷偷往山上跑,还是该恼火这个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