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凝微微欠身,轻声道:“谢王爷。”
可她心中清楚,有些苦,只能独自咽下……
庆王离去后,花晚凝刚才踏入偏院,便突然被几人不由分说地架住胳膊强行拖走。
很快,她被带到了梁凤台面前。
只见赫连赤姗慵懒的斜倚在榻上缓缓开口道:“听闻花司使从前为大周和欢公主试药,如今百毒不侵。如今我也不幸中了这世间罕见的奇毒,不知花司使可否大发慈悲,救救我这可怜之人?”
花晚凝一听只觉得可笑:“我不过是个小小司使,并无起死回生的本事,贺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时,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可由不得你。”
花晚凝心头一震,回头便看到梁凤台手中正拿着一个琉璃瓶走来。
花晚凝望着那琉璃瓶,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
那时梁凤台手提一个木笼,一步步向她走近。
笼子里,一条青色毒蛇正盘踞其中,信子一伸一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仅仅是那声音,便让她脊背发凉,寒毛直竖。
“我不杀你,你可是个重要的人,要是能救得了和欢公主,你活着还算有些用处。”梁凤台说罢打开笼子,放出那条剧毒之物,毒蛇吐着信子,缓缓朝她爬来。
“不……”花晚凝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然而,现实却比回忆更加残酷。梁凤台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把掰开她的嘴,将琉璃瓶中的毒液直接灌进她的喉咙。
刹那间,花晚凝只觉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剧痛难忍,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下咳嗽都震得肺管生疼,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更恐怖的是那入腹的毒液,所到之处,好似有无数尖锐的针在疯狂穿刺,几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给腐蚀干净,那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片刻,花晚凝便疼得双眼一阖昏死过去。
她的身子软塌塌地躺在地上,毫无生机。
梁凤台将她拦腰抱起,看着怀中如破败花瓣般的花晚凝,心中蓦地一紧,动作竟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
就在这一瞬间,一段记忆如闪电般在梁凤台的脑海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