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每分每秒都是良宵。
可他却从未想过,对花晚凝来说却是痛苦的。
绛纱窗外,赫连赤姗盯着屋内晃动的烛影恨得牙根发痒。
如今花晚凝被禁足在房中,梁凤台又吩咐府中之人,花司使白日看图纸时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实在无从下手除掉花晚凝。
赫连赤姗满心怨毒,她巴不得花晚凝早些死了……
翌日。
北凉王府门扉轻响,门倌通报,竟是庆王赵羽桓求见。
梁凤台听闻,眉梢一挑,待瞧见来人,心底竟无端窜起一股无明火,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斜睨着花晚凝,语气尖酸刻薄刺道:“哟,花司使可真是好福气,都已为人妇,还不乏有人巴巴地上门探望。”
赵羽桓见他这般言语,不禁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不悦,沉声道:“凤台,你怎能如此说话?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询问花司使神机司图纸修复一事,别无他意。”
“呵,请便。”梁凤台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眼中嫌恶更甚,衣袖一甩,大步离开。
待梁凤台走远,赵羽桓才急忙转身,快步走向花晚凝。
望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赵羽桓心疼之色瞬间涌上眼底,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下来:“晚凝,我听闻凤台竟然将你抬为妾室,他怎能这般待你!”
花晚凝神色黯然,“怪不得他,他……不记得我了……”
说着,花晚凝又将赫连赤姗带人截杀她和梁凤台那人之事细细说与赵羽桓听。
赵羽桓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岂有此理!本王会暗中派人去赤山部查问一番。”言罢他顿了顿,神色焦急往前一步,恳切地劝道:“晚凝,跟我回神都吧,在那里,至少你不必再受这般委屈。”
花晚凝抬眸,目光悠悠望向天边,轻声说:“我会再等到来年春天。若是那时,他依旧不记得我,我便回去。如今,我总得给自己,也给这段情一个交代。”
赵羽桓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勉强,只能无奈叹气,嘱咐道:“那你千万小心,万事多加留意。但凡有任何事,不管大小,差人来寻本王便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