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来了。”
察觉到自己的目的无法再掩盖,苏瑾叶索性也不装了,“这几日我让三娘去替我打听了瀛洲什么买卖好做,没想到碰上了外祖父家中出门采买的女使。”
“她们将消息告诉了外祖父,表哥就登门了。”
谢昀也明白下来,看样子是打算拉他应付表兄了。
“可是沈家的长子沈从兴?”谢昀似乎有些印象,“此人前些年参加会试时中了,年纪轻轻已经是贡士了,不过他来作甚?”
一个读书人,难道还会做买卖不成?
那真是无师自通,天才是也。
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知,反正人已经到了,既然都是男子,叔父替我去瞧一瞧也是应当的。”
谢昀总觉得这话不对劲,歪着脑袋看向苏瑾叶,轻点她几下:“你这个小鬼头,打什么鬼主意呢?”
“叔父,你看我都和离了,也应当另寻夫家了吧?我瞧着表哥就不错,万一中了状元,我不就是状元夫人了?”
瞧他紧张的样子,苏瑾叶便忍不住逗趣起来。
“好啊,你都敢和叔父说笑了,没大没小!”谢昀佯装恼怒的样子,“你那个表哥是个人才,不过适不适合做夫君,我看未必。”
这话酸溜溜的。
苏瑾叶心中大喜,但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她从前已经被谢昀伤过了,现在无论谢昀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难牵动她的心绪。
哪怕可以,脸上也仍旧冷静,不会像从前那般喜怒言于色了。
“无论如何,人来了,叔父都应该与我一块见客才是,总不好让人知道叔父在府上却让我一个人待客吧?”
苏瑾叶瘪瘪嘴,玩起了谢昀桌上的狼嚎。
“是,我这就与你去见,正好他来年也要入京,就让我考验考验他是不是个书袋子。”
说完,二人便一块去前厅迎客了。
沈从兴正在品茶。
他实则对茶叶没什么感觉,只需要一杯白水即可。
但出门在外,他也不好直言,免得被人说毫无读书人的高雅之气。
听到脚步声,便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恭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