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如此年轻,瞧着应当大不了他几岁。
“表哥来了,快快坐下,来了就当家里,别拘束。这是我叔父。”苏瑾叶看得出来沈从兴不敢轻易开口,便率先介绍。
“原来是表叔父,表侄儿这厢有礼了。”沈从兴行礼。
谢昀点点头,“快起来吧,在家中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可是沈大人让你过来问好?”
“诶是,家父惦记表妹,祖父也是,特让我来拜访,瞧瞧表妹好些没有,若是好些了记得去府里看看,家父很是想念表妹的。”
沈从兴总觉得见了谢昀就紧张得厉害。
哪怕当朝摄政王表现得多么平易近人,那都是皇权之上的人。
是他这等读书人不可冒犯的。
“表哥放心吧,待明儿我就登门去,劳外祖父和舅舅如此惦念,真是令人过意不去。”苏瑾叶脸上带着几分假笑。
对这个表哥,她实在没什么印象,不然不会生分至此。
“表妹可别这么说,这些年你一个人在京城中,家父和祖父都很是惦念,一直想把你接到瀛洲来,但是令堂已经托孤,咱们也不好再插手了。”
沈从兴总觉得氛围似乎有点古怪,一个劲赔笑。
果然是京城中出来的贵人。
他光是说话就觉得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尤其是对上谢昀那犀利的双眼时,他的目的似乎就藏不住了。
原本要说的话也尽数忘了。
谢昀端起茶盏瞧了几下,这茶不是往日喝的。
估摸着是底下人知道来客特意准备的,但他最讨厌这个茶的味道了。
也不喜欢沈从兴这个人,看着实在是虚情假意。
明明过来不应该是传达这些话,但看到他在后就一直在说其他的事。
真如此关心苏瑾叶的话,这些年在京中为何连个信都不曾见到。
简直虚伪。
眼下倒是跑到跟前来了,谢昀甚至都怀疑他们是瞧着苏瑾叶一个孤女无人照看,想要侵占她的家产。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才和离就到跟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