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湄娘涂抹这种香粉,恐怕是涂抹的用量极其少,对卓哥儿的影响微乎其微,亦或者,湄娘涂抹香粉的时间太久了,味道散了许多。”
“况且,这段时日湄娘跟卓哥儿接触的时间少之为少,运气好,这才未曾让卓哥儿沾染上。”
“可这次,你们闻一闻湄娘身上的这种香粉极其浓郁刺鼻,我们大人闻久了都受不住,更何况卓哥儿这般小的婴儿。”
“之前我早就下过严令,因为卓哥儿对各种花粉和气味十分敏感,便禁止所有身边伺候的下人涂抹胭脂水粉,尤其是用这般浓烈的香粉。”
“没想到湄娘好歹是当娘的,居然这般疏忽,不负责任,自己做错了事,不敢承担责任,反而推卸到长辈身上,成何体统?”
老夫人见状,神色肃穆地轻瞥旁边候着的桂嬷嬷一眼。
桂嬷嬷上前来,嗅了嗅湄娘的衣裳,这才点了点头道:
“禀告老夫人,这少夫人身上确实涂抹了这种香粉。”
老夫人又命人将香粉递给刘府医,询问了一句道:
“劳烦你仔细查探一番,卓哥儿浑身起红疹,是否跟这香粉有关。”
那刘府医仔细地对着香粉辨别了一番,点点头道:
“这种香粉是用百花粉调配而成,香气浓郁,确实更容易导致小少爷过敏起红疹。”
“之前小的便疑惑,若只是简单的芙蓉花,应该不会让小少爷生红疹这般严重,如今小的猜测估摸十有八九小少爷过敏跟这香粉脱不了关系。”
老夫人闻言,顿时面色一沉,怒喝一声道:
“湄娘,你好歹是当娘的,怎能这般不小心,明明知道卓哥儿对花粉过敏,为何要涂抹香粉,险些要了卓哥儿的小命,你该当何罪?”
湄娘顿时哭哭啼啼道:
“都是湄娘的错,湄娘甘愿领罚,可湄娘从来未曾想过将责任推卸给姨娘啊,湄娘只是一时疏忽,想着以前涂抹香粉,也未曾出过什么事,这才大意了。”
“可那卓哥儿身上沾染的芙蓉花粉也是事实啊,这绝非是湄娘所为,还望老夫人和夫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