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祉对此格外不屑。
想要好处,又拉不下脸,连样子都不愿意装,就着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若真是让她成功了,那还是老天无眼了。
她没有与张氏母女过多寒暄,倒是在两个庶妹院子里多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告辞。
还未等她出府,云玄素身边的小厮来请:“二姑奶奶,老爷找您,劳烦您移步外书房。”
云祉挑了挑眉头——她还以为云玄素心理素质过硬呢,没想到还是坐不住了。
她跟着小厮去了书房。
书房里,香炉袅袅,冰山散发着丝丝凉气。
云玄素背对着大门,站在檀木案后,案几上摆着一盏清茶,袅袅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扭曲了白日的光影。
\"父亲。\"云祉福身行礼,声音清冷。
云玄素转过身,神色冷淡地说着虚伪的开场白:“许久未见,你在侯府过得可好?”
“托父亲的福,一切安好。”
她成亲这么久,连舅家都往侯府送过好几趟东西,唯独她的娘家毫无动静,现在却假惺惺地关心她,着实可笑。
云玄素显然也知道彼此并没有什么父女之情,直接进入了正题:“你的陪房,肖德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她的女儿银杏是女的贴身丫鬟,听说你把她给打发了?”
“哦,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父亲怎么现在才问?”云祉故作疑惑,“难道肖德没与父亲说清详情?”
“他们是你的陪房,我只是隐约听闻而已。”云玄素试图解释他并没有暗中操控她的陪房的行径,眉头微皱道:“他们乃云府老人,莫要做一些卸磨杀驴之事。”
“父亲此言差矣,我向来对老仆十分敬重。”云祉笑道:“您看,那当铺始终让肖德看管着。至于她的女儿……可不是我打发的。父亲若想问罪,那女儿这就把夫君叫来。”
“你威胁我?”
“女儿只是就事论事。”
“好得很,你如今的胆子也是愈发大了。”云玄素以手撑案,极具压迫性地看向她:“那钟青绢的下落,你最近怎么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