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景铄瞪大眼睛,“不可能!小婉明明说……”
“说用了我的药膏中毒?”云祉轻笑一声,示意素锦打开膏盒,“五弟不妨仔细看看,这膏药可曾动过半分?”
膏体表面平整如镜,连一丝刮痕都没有,裴景铄脸色渐渐发白。
“这膏药乃府里常备药,五弟想必不陌生。昨日我去库房取了一瓶,造册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云祉看他:“五弟若是不信,尽管去查看。
“那小婉好好的,怎么会高热?”裴景铄还是有些不相信。
“昨日我安插在墨香阁的丫鬟亲眼看见,戚姨娘将药膏扔进了废纸篓。”云祉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至于后来她用了什么药就不得而知了——若是那药里掺了乌头,极容易引起高热。”
“你胡说!”裴景铄猛地站起来,“小婉怎么会”
“裴景铄,你最近愈发昏聩无知了。”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是下衙回来的裴行慎,他大步走进厅堂,玄色官服上还带着夏日的暑气,英俊的眉眼却冷冽如冰:“明日我便请示父亲,送你去书院读书,免得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了心智。”
“我不去!”裴景铄强烈反对:“你凭什么安排我?我在家照样能读书。”
“去不去,由不得你。”裴行慎冷冷道,“滚回去。”
裴景铄着实害怕他,灰溜溜地走了。据说转头就去了正院,估计是求情去了。
不过,以他如今的状态,戚氏还不一定现在谁那一边。
果不其然,裴景铄的求情一点也没用,第二天就被武安侯和戚氏联合打包送去了城外的书院——寄宿制的,只有旬休才能回来。
裴景铄一离府,戚小婉就消停了下来,每次去戚氏院子都能看到她在一旁伺候,温顺得不像话。
戚小婉一消停,侯府的事情就少了一半,云祉可以分出更多的心思去处理中馈,和各种应酬。
就在今天,武乡侯府递来一个帖子,邀请她去府上赏荷。
武乡侯府向来低调,甚少会举办什么宴会,这次突然办赏荷宴,顿时成了京城社交圈子的热门话题。
各家开始暗暗攀比,收到请帖的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