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被环境改变啊。”他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
值房外传来脚步声，陈铮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大人，夜深了，喝口茶暖暖身子。”
钱明远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看到陈铮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放下茶盏，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这封信，待会要送出去。”
陈铮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大人，让我去送吧。”
“不必。”钱明远摆了摆手，“这件事我得亲自去办。”
陈铮还想说什么，却见钱明远已经披上外衣准备出门。夜风吹进值房，烛火剧烈摇晃了几下。
老司监的住处灯火通明，似乎早就在等他。看完信件后，老司监眉头紧锁：“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需要一个能制服韩督公的高手。”钱明远直视着老司监的眼睛，语气平静。
老司监眯起眼睛，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是要压制"尘境"武夫，还是压制韩岩？”
“能压制韩岩就行。”钱明远没有遮掩。
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檐下风铃叮当作响。老司监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钱明远：“你什么时候需要？”
“明日黎明前，最好能藏在暗处跟着我。”
“此事我会安排妥当。去吧。”老司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钱明远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司监的叹息：“你这是在玩火。”
第二天清晨，玉河堤上雾气弥漫。四名全副武装的手下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神情紧张，不时打量四周。
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露出韩岩冷峻的面容。他盯着钱明远：“究竟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师兄莫急。”钱明远笑着取出瓜果，动作从容，“稍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卫霄府上。
作为天衙“御史第一手”的卫霄刚刚结束晨练，汗水还未干透。庭院中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几株翠竹的轮廓。
“老爷！老爷！”家仆慌张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外面来了一群官差！”
卫霄眸光一凛，七尺长剑瞬间入手。剑锋映着晨光，寒意逼人。
庭院四周，弓弩手已经悄然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