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都关了,进不去,等明天吧。”
“少爷车上有一千两银子”
“这么多钱啊。”
“我们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
“要不我们”
历经数日来回奔波,赵为民的奏章终于送到内阁。
“善!大善!”左相柳马远看完轻笑:“拆除坊市之墙,增加商贾流动,振兴夜间商贸,给富户创造消费环境。此策一出,各县税赋必然大增。这个叫赵远的少年,竟有如此经世之才。更难得赵为民不贪功,明言此策出自赵远之手。”
“左相过誉了。”工部尚书慕容震冷笑道:“拆墙听起来轻而易举,但拆墙之费从何而来?城市围墙轰然倒塌,盗贼横行,治安又该如何?若遇战事,探子们在暗中密谋,内外呼应还能如何是好?依我看,那赵远别有用心,说不定是塞外狼族细作。赵为民识人不明,任何策略都敢一试,应该连他知县都撤了,贬为主薄!”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左相柳马远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慕容震。
“慕容尚书,”柳马远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一个小小知县你说贬就贬,莫非你这工部尚书想取代袁尚书,当这役部尚书不成?”
慕容震面色一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奏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内阁左右二相、六部尚书各有两名秘书郎,专门处理天下奏折。六部之中,役部掌管天下官员任免,地位最高;工部主管工程建设,地位最低。这是朝廷不成文的规矩。
“柳相此言差矣。”慕容震强自镇定,声音略显嘶哑,“任免官员自然是役部职责。但那赵为民、赵远二人居心叵测,妄图拆除天下城墙,我负责工部的工程监管,为国分忧乃是本分。”
内阁两派势力泾渭分明。刑部、户部、工部支持右相,礼部、兵部追随左相。唯有役部超然物外,只听皇命。左相这番话,分明是在警告他越权。
慕容震心中暗自后悔,方才确实有些冲动,不该贸然抨击左相的人。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为国分忧?”柳马远冷笑一声,声音在大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