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伤心,有被欺负的委屈,更多的是父亲对她心意不理解的愤懑与难受。
一句话打开了某个闸门。敖清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龙尾紧紧缠上他的手腕,哭得像个孩子。
魏天妄叹了口气,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稍稍拉开距离。
既然当初魔主用行为pua她,自己如今就用言语给她矫正回来
烛光下,他的眼神温和平静却透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敖清,你知道你对我抱的是什么样的情谊吗,换句话说,你真的认清楚你自己的内心了么?”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沉,“当年你只是龙族丢弃的一颗死卵,我不过顺手将你带回,救活。龙族天性使然,会将破壳所见第一人认作至亲,这怪不得你。”
“你自幼缺失族人关爱,自然将我当作唯一的依靠。但如今你已是能独当一面的龙君,身为龙族,你生而自由,没人能够束缚你。
你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困在曾经我为你构建的阴影囚笼里。”
敖清浑身僵硬,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魏天妄没有抽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足以偿还我曾经对你的恩情,你已经被困了这么多年,我不希望你肉身自由,精神却还身负枷锁。”
他轻轻掰开她紧攥的爪子,依旧看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现在,你明白了吗?你不能永远活在我的影子里,去找找你自己的世界吧”
最后一句话像柄钝刀,缓慢而坚决地剜进她心底最柔软处。
父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敖清知道,就算她现在如何急于表露心意,他都不会答应,可能也不会理解的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地反驳大哭,可此刻却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那种感受,那种痛楚,太过陌生,不是刀剑加身的锐痛,而是某种更深、更钝的折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胸腔里缓慢碎裂。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视线开始模糊,不是由于泪水,而是因为某种更为可怕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