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清端坐在檀木椅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膝头,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她将龙尾紧紧卷起藏在身后,生怕沾染血渍的鳞片弄脏了客栈的地毯。玉色的龙角微微低垂,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她悄悄抬眼,翡翠般的竖瞳飞快地瞥了下正在沏茶的魏天妄。
见他眉头微蹙,立刻又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身后的尾尖无意识地轻轻拍打椅腿,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魏天妄将茶盏推到她面前时,敖清整个人都绷直了脊背。她双手接过茶盏的动作小心翼翼到近乎虔诚,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又急忙放回到案几上。
\"父父亲\"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捧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也藏住了她泛红的眼眶。
“怎么回事?”魏天妄指尖轻叩桌面,茶盏中的水纹一圈圈荡开,像极了敖清此刻忐忑的内心。
“你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
敖清的龙尾不安地蜷紧,指尖在茶盏边缘不停地摩挲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小情绪。
“是是她先”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又突然抬首,翡翠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倔强,“她质疑我对父亲的心意。”
茶盏中的倒影微微晃动,映出她紧抿的唇角,“其他我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点”龙爪无意识地在膝头收紧,在衣料上抓出几道凹痕,“阿沅忍不了。”
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忽明忽暗。她的龙鳞随着光影变幻,时而如寒玉般清冷,时而泛起鎏金般的光泽,唯独不变的是她坚定的神色。
魏天妄的目光在她紧攥的双手上停留片刻,微微轻叹。
“就因为这个?这点小事,值得你不惜伤势动用真元?”
“才不是小事!”
敖清猛然抬头,翡翠色的竖瞳盈满水光,却倔强地不肯眨眼。
双颊生气地微微鼓起,龙尾因一时激动\"啪\"地拍在地板上,震得茶盏里的水面泛起涟漪。
“我对父亲的情谊”她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是阿沅这一生最最最重要的事!”
只见敖清说着说着,一颗泪珠终于不受控制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