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
“什么声音?”
燕景安正欲说出原委,便被打断。
闻言他仔细听了听,确实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两人相视一眼,朝着声源寻去。
时赋秋警惕地寻了个大块的石头,一步步朝着前面走去。
确定了位置后,举起了手中的石头,迅速拨开了青草。
里面的景象让她怔住,又惊异又愤怒,稳了稳身形才堪堪站定。
燕景安察觉到她的异样,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时赋秋已经将地上的婴孩抱了起来,伸手去探他的气息,很微弱,包裹着她的襁褓渗出血迹,时赋秋拨开去看,这孩子竟是生生被砍了一只脚趾!
燕景安眉头紧拧,眉宇中染了不忍,“这……何人如此凶残,竟连孩子也不放过?”
“难道是我们的行踪暴露,那些人逼我们出来才……”
时赋秋摇了摇头,眸中敷上一层寒霜,“若是逼我们投降,将村民全部召集起来就是了,将他丢在这,我们又不一定能看见,此法不通,应是村内有人恶意行凶!”
“燕景安,你把他带回去,请阿欣阿柏救治,我去前面瞧瞧,如今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时赋秋沉着脸,说着就要去走,燕景安连忙把她拉回来。
“不可!”
“如今我们藏在这本也称不上安全,只不过是阿欣阿柏的帮忙罢了,若是我们冲动行事,暴露了行踪,届时若是连累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时赋秋拧眉,看向婴孩逐渐微弱的哭泣,眸中凝满心疼和不忍,“我们先送他回去,再做打算。”
阿欣去前院帮忙去了,只有阿柏在。
阿柏从容不迫的诊脉,神情自然,全然没有惊讶。
时赋秋见此,便明白,其中定有隐情,阿柏这样的事一定是见得多了。
此时她也想明白,确实不该冲动行事,相较于他们,阿柏定是对这些村子更加熟悉,说不定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届时直接找上门去,也不会打草惊蛇。
“好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阿柏忙完额间已经渗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