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耻!”
江行简展颜一笑,为她拢好衣襟,“但我不勉强你,只是…”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脸颊,“你也别想走。”
雨声渐密,他眼底的欲念明明浓得化不开,却只是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
这话蓦地勾起沈清棠一段旧忆——
及笄那年上元节,梅花开得正盛。
婚期将近,她满心欢喜地试穿嫁衣,却忽闻他次日便要出征的消息。
夜半翻墙去寻他时,少年郎正对着满案兵书出神,烛火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淮之哥哥!”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
罗裳半解时,却被他用大氅严严实实裹住。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棠棠……”
少年克制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喉结滚动得厉害,“等我回来,凤冠霞帔,三书六礼…”
颤抖的手最终只敢轻抚她发顶,“我要你堂堂正正做我的新娘。”
如今想来,那晚他攥碎的茶杯碎片,至今还嵌在她妆奁最底层。
沈清棠恍惚回神,发现眼前人正用当年如出一辙的眼神望着她。
只是如今这双眸子里,除了深情,还沉淀着化不开的偏执。
“当年,”她鬼使神差抚上他心口,“这里是不是很疼?”
江行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染上血色,“不及…听闻你嫁作他人那日疼。”
雨声渐急,他将她指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她那年的春夜一模一样。
沈清棠逐渐不再抗拒他的抚摸,紧绷的身子悄然放松,
“你……”她慌乱抬眼,正撞进他暗流汹涌的眸子里。
江行简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他执起她的手,引着指尖划过腹部薄肌,一路向下。
“别……”沈清棠失声,慌乱的偏头。
她不敢看!这实在是太、太涩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际,带着药香的躯体越贴越近。
“怕什么?”青年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却只是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