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狭窄处,仅容一人佝偻前行,担架更是需要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才能勉强通过。宽阔处,则如同巨大的地底洞窟,石笋林立,怪石嶙峋,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无数未知的凶险。
雪儿在前方引路,它的小鼻子不停地嗅探着,时而停下脚步,发出低低的警告声,示意祁叶绕开某些区域。
小宝的神茧则安静地漂浮在祁叶身后,金色的光晕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温暖的光源,偶尔逸散出的生命气息,让祁叶疲惫的身体也能得到些许舒缓。
不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穿行了多久,祁叶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她找了一处相对干燥平整的石台,将担架放下,自己也靠着石壁坐倒,大口喘息。
必须休息一下了。她查看宁承渊的情况,他的呼吸依旧平稳,脸色甚至比之前更加红润,胸口那奇异的印记在神茧光芒的映照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被木牌乌光改造后,他的身体似乎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自我修复和强化。
祁叶从怀中取出那块黑色木牌。入手温润,此刻却没有任何异动。她又拿出那张兽皮地图,借着神茧的光芒仔细研究。地图的线条简单粗犷,除了黑水潭,还标记了几处“险地”和“岔路”,但对这些地方的描述几乎为零。
“资格,或者,死亡。”那冰冷的意念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木牌到底想让她做什么?难道仅仅是让她带着重伤的宁承渊和未孵化的小宝,去闯那扇石门?
雪儿似乎察觉到祁叶的疲惫和困惑,它踱步过来,用小脑袋蹭了蹭祁叶的手背,然后突然朝着石台后方的一处石壁缝隙叫了几声。
祁叶顺着它的指示看去,那道缝隙很隐蔽,被一块凸起的岩石遮挡了大半。若非雪儿提醒,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她站起身,走到缝隙前,拨开一些攀附的苔藓。缝隙后面,似乎别有洞天。
祁叶犹豫了一下,对雪儿道:“你在这里守着承渊和小宝,我进去看看。”
雪儿乖巧地点头,蹲坐在担架旁,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祁叶侧身挤进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