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手上握着闪过寒光的匕首,再次冲过来。
梅令月看准时机,一脚踹在她胸口上,光着脚下去夺过匕首。
床上的解子明也醒了,将半竹半荷叫了进来,拿出棉袄来给梅令月披上,“去穿鞋吧,这个时候多容易染上风寒。”
“你怎么会醒!”当当比梅令月都惊讶,指着解子明不可置信地大叫。
她明明给解子明下了蒙汗药的,药量极大,够解子明睡到明天中午日上三竿的。
半竹半荷冲进来制住当当,又将当当捆在当初捆花俊的那棵树上。
梅令月摆摆手,揉了揉眉心,想睡个好觉可真难。
这事也要告知皇帝吗?皇帝不得骂自己,怎么家里又出了贼人?
还是直接送到大理寺吧,大理寺想通知皇帝,皇帝就知道了,不想通知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会是谁想杀了自己呢?
解子明站在后院房前,“你下到我碗里的蒙汗药都被花修吃了,现在估计正呼呼大睡呢,加了蒙汗药的汤比一般的更加酸涩,我是做厨子的,一吃便知。”
也是上次孟宁给他们下药带来的影响,对什么吃的都很谨慎。
“说说吧,是谁指使的你?要你杀了我?”梅令月走出去,问道。
“是我自己恨你,是我要杀了你,和别人没关系!”当当怒吼道。
她这一嗓子,给梅家宅子里的梅禾月都给吵醒了,迷迷瞪瞪地披着衣裳起来一看,那棵熟悉的大树上又捆着一道人影,她就知道又出了大事,连忙穿好衣裳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姐?大姐夫?”
“当当拿了别人的钱,要杀了我。”梅令月无奈道。
早上这人还乖巧地叫自己大堂姐,晚上就成了要自己命的罗刹,这转变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啊!大姐,你没受伤吧?”
梅禾月震惊,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查看梅令月的身上,看没有血迹才放下心来。
流年不利吗?怎么什么事都有?前两天要偷东西,今天又要杀人?
原来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