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倾雪扯松颈间的丝巾,深呼吸,试图平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发现没用,这火平不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奴仆,你们都是主子!”
她声音颤抖,“我就那么像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你别不识时务。”凌墨澜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以为靠那些证据,就能在这漩涡里独善其身?”
“我能不能独善其身,不需要你操心!”
“我现在不想依附任何人!包括你!”
“你和凌雨轩,还有白昭宁,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权力和利益!在你们的世界里,人命如草芥,感情是筹码,而我,不过是你们博弈中的一颗棋子!”
“凌雨轩虽然癫狂,但他还讲一点点情意,而你,一点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不是主子,我也是奴仆!”
“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不会介入你们那些争斗,去死吧!”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来,没接。
下午。
鎏金旋转门缓缓开启,骆倾雪踩着红底高跟鞋踏入会所。
整面墙的落地镜映出她笔挺的黑色西装,珍珠胸针在领口泛着冷光,与穹顶垂落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交相辉映。
空气里浮动着定制香氛的雪松香调,混着玫瑰精油的馥郁,奢华得令人窒息。
“骆总!”前台主管疾步上前,“有位客人在顶楼套房等了三个小时,怎么都不肯离开。”
骆倾雪微微挑眉,黑色眼线在眼尾拉出凌厉的弧度:“谁啊?会员号多少。”
主管声音发颤,“他说,他是凌墨澜。”
骆倾雪一怔。
凌墨澜最近一直藏在暗处,今天竟然来这里找她,还报自己的真名,这是不准备藏了?
“我去看看。”
骆倾雪来到二楼。
长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尽头的鎏金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
推开房门,凌墨澜倚在窗前,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只是脸色很难看。
骆倾雪将鳄鱼皮手包甩在雕花茶几上,她解开西装外套纽扣,:“问罪来了?”
凌墨澜转身,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