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检联系您,您没接电话。”连卓迎上,为他脱掉外套,递净手毛巾,“冯家夫妇移送审查起诉,他出面安排好了,都是他信得过的下属。”
蒋璟言闷不吭声,走到单人沙发坐下。
唐萧明听说今晚计划失败,收敛了玩闹,“你让我拍的南红手镯,拍到了,是打算用来对付严柏青吗?”
男人像是走神了,目光凝在茶几上一点,“不是,她喜欢那个。”
唐萧明一噎,笑出声,“行啊你,用我的钱讨清儿欢心?得,爷爷不计较,当我补给她生日礼物了。”
蒋璟言深吸气,胸腔闷钝。
连卓边倒茶边观察他神情,斟酌措辞安抚,“严先生不会真的对陈小姐下手,他到底是为了扳倒孟老,陈小姐对他来说,还有用。”
他没说话,抽出一支烟含着,眼底戾气暴涨。
连卓一筹莫展,这个道理,蒋璟言并非没想到,只是他经不起陈清有一分受制的可能性,严柏青披着那层温润谦和的皮,披了三十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真实面目会是什么样。
稍有不慎,嗜血发狂。
冯太太今日松口,吐出不少东西,本可以顺理成章申请重新审理南红手镯的案子,连同专案组一起彻查。连卓带人守在校车必经之路,只等陈清出现,由自己人保护。
可万万没想到,严柏青真把陈清当人质,牵制住了所有计划。
“清儿不是还要回学校上课吗。”唐萧明正经起来是真正经,“过了今晚,严柏青以为万事大吉,疏于防备,再挑个合适的时间,趁他不在清儿身边的时候再行动。”
“严柏青表明态度了。”蒋璟言摘下唇边的烟,狠戾揉碎,“他要陈清这个人。”
连卓心一咯噔。
客厅有片刻的死寂。
唐萧明拧眉瞪眼,“趁人之危啊他!刚当上严氏董事长,董事会能允许他胡来吗?”
连卓慎重分析,“没有人会阻止他,现在外界纷纷猜测,陈小姐一开始是跟了严先生,董事长私生活受非议,影响不好,严氏巴不得他正式公开。”
蒋璟言揉捏眉骨,忽然想起陈清之前‘教导’他,要避谶。
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竟然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