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视线,小声咕哝,“开门接杯水,有什么不合适,我又没兴趣偷看…”
何姨提着药箱,慌里慌张进来,“烫这么严重啊!”
严柏青漫不经心瞥她,语气责怪,“你让她来送水的?”
“陈小姐怕您带着气过夜嘛!她主动的呀。”
他撩眼皮,陈清脸皱成一团,强忍着不吭声。
腿已经被冷水冲麻木了,她瑟缩,“还要继续吗…”
“再冲一会儿。”严柏青握住她小腿,稍稍用力扯回。
陈清脚尖正对着他敏感地带,她不敢乱动,任由他钳制。
冲了二十分钟左右,严柏青关掉水,捏着棉签给她上药,“忍一忍。”
他轻轻吹气,涂上药膏的刹那,腕间一凉。
严柏青侧目,泛粉的指尖抓在他手腕,一个坚硬,一个柔弱。
两三秒,那只手猛然收回,仿佛受到了惊扰。
陈清怕疼,小时候在青佑福园受虐待,导致她对任何疼痛都有应激反应,蒋璟言日常生活中格外注意,让她远离一切有可能的隐患,罗家上下谨记于心,正因如此,他才请回琴姐他们去御府照顾,不然换新的保姆,再磨合,太费事。
上药的这会儿功夫,严柏青胳膊僵得发酸,拿捏力道和速度,还真是个体力活。
他搁下药膏,托着陈清腋下扶她站起。
“能走路吗?”
陈清试探性迈步,点头,“你休息吧。”
“清儿。”严柏青态度温和,不像适才楼下那般咄咄逼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垂下眼睑,“蜂蜜水,得麻烦何姨重新给你送了。”
男人发笑,“除了这个呢?讲你的,我不发火。”
“没了。”陈清扶着墙出门。
严柏青凝望她背影,这姑娘脾气上来,倔得人又气又心软。
“李向力暂时没找到。”他主动坦白,褪掉睡袍,“明天一早,会有好消息,这次不骗你。”
陈清脚步未停,随手带上门。
……
蒋璟言凌晨回到御府三栋。
一楼客厅内,连卓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