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没关注这支发簪,和前来寒暄的男人微微颔首。
他话不多,敬酒的一律婉拒了,陈清隐约听到他微弱的几声咳嗽,悄悄望向左边。
四目相视。
蒋璟言一双眼浓黑幽深,她心口像是什么地方被击中,瞬间被吸入无底的漩涡,有个声音提醒,在严柏青身边,不能有互动,但她无法挣脱。
直到礼仪小姐来上新的茶点。
陈清蹭了蹭手心,蓦地,胃里翻江倒海。
“怎么了?”严柏青握住她肩膀,“不舒服吗?”
她唇角紧绷,额头细细密密浮了层汗珠,推开搁在她面前那碟红茶蛋糕。
甜腻的香味儿太浓郁,一时半刻消散不去。
严柏青招手,让人撤掉,“不喜欢?”
“闻不惯这味道。”陈清用茶压了压舌根的酸水,面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一整晚,蒋璟言没有拍任何东西,不过在大屏幕展示南红手镯时,他格外认真。
严柏青声音不高不低,“这手镯,才是那件正品。”
陈清瞧不出它和徐总送她那件有任何差别,面露疑惑,“正品找回来了?”
“嗯,费了些功夫,多亏专案组从冯总嘴里套出实话。”
蒋璟言垂眸,摩挲袖扣。
陈清语气恍然,“那徐总也抓到了吧,我还需要配合调查吗?”
严柏青没直接回复,越过她,笑纹浅浅,“璟言。”
蒋璟言撩眼皮。
“没什么合你胃口的吗?你年薪少,我做主,看上什么,送你了。”严柏青捏着陈清原先头上那支发簪,有意无意用尖端划过她后颈的盘扣,“来都来了,让你空着手走,不太合适。”
寒光闪烁,蒋璟言面容渐渐阴鸷得化不开,他注视许久,缓缓吐气,“怕是真要空手而归了。”
严柏青反手将发簪收回,干脆利落的动作中尽是得意。
陈清浑然不觉,挠了挠脖子,看着舞台愣神。
蒋璟言年薪不算低,只是不如严柏青可以大手大脚花钱,毕竟两人家庭背景的地位不同。大张旗鼓在拍卖会出高价,若是严家,旁人会感慨羡慕,若是蒋家,第二天举报信会送到上面,媒体也会紧追不放。
更别说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