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在说贺礼。”严柏青顺势将臂肘横在她背后,半拥半靠,“送了我什么?”
蒋璟言没说话,眼底酝酿的风浪十分复杂。
他不是没做准备,万一陈清真成了严柏青手里的人质,该如何应对,只是此刻,他发觉那些理智荡然无存。
“师哥还缺什么吗。”他漠然瞥过,喝空了茶,“把控严氏,要风得风。我年薪不高,小玩意儿,不卖弄了。”
严柏青笑了一声,抬手拨弄陈清发簪的珠子,“你既然费心送来,怎么知道我会瞧不上?”
她没来得及卸妆换演出服,及腰长发挽在脑后,青绿翠竹无袖旗袍,胸口浑圆撑得尽显风情,娇媚小女人的模样。
蒋璟言略侧身,一张脸半明半暗,舞台灯光偏冷色调,他亦是周身寒涔涔的。
陈清低着头,没看到严柏青的眼神。
那是来自男人的独有的侵略,占有,毫不遮掩的狂性。
礼仪小姐来斟茶,挡了蒋璟言的视线,他注视陈清白玉似的胳膊,腔调发沉,“我忘了,严家的人,对不属于自己的,都挺感兴趣。”
陈清咬紧下唇,不参与,不抬头,数着时间等晚会结束。
严柏青对蒋璟言那句话不甚在意,拔掉她头上那支廉价的发簪,拇指抵在尖端,“今天有件翡翠金钗,品相不错,我送你。”
陈清摇头,“翡翠显老。”
“衬不起的人显老,衬得起的人显贵,清儿是后者。”
他话音刚落,那件拍卖品上台,起拍价,一百万。
陈清瞳孔猛然涨大,咂舌,眼睁睁看着严柏青举牌,“两百万。”
有人跟了一轮,一声接一声,追到了五百万。
陈清扯了扯他衣摆,眼神示意。
严柏青故意俯低身子,将耳朵凑到她唇边,“什么?”
四周灯光浸润,陈清视线里是他朦胧的侧脸,那股木质香混着茶香,离她咫尺之遥。
她向后撤,抵住椅背,“我不要。”
严柏青就着这个姿势,在倒计时第二次提醒时追加,“八百万。”
这是他今晚首次举牌,大多嘉宾给他面子,不再加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