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扭头,眼神阴恻恻的,“陈清有任何动静,你不该联系我吗?”
梁晶一噎,“这不是儿戏,你正独断专行上头,我跟你说,你听不进去啊。”
主位男人扣了扣桌沿,“蒋先生,内部会议,若你没有其他事,请回避。”
在座的两位,级别或许高于他,功绩未必,因此态度疏离中带着两三分恭敬。
伸手不打笑脸人,蒋璟言莽撞闯进会议室,已经是违反条例,这么大一个台阶,他无论如何得下。
梁晶拽他胳膊,没拽动,压低声警告,“你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是陈清拉的弓,你耽误一刻时间,她的后顾之忧就多一分,真惹恼了上头,收回你所有权限,你怎么帮她?”
蒋璟言眼底血红,肉眼可见的暴躁与狂性。
梁晶和连卓一同带离他,强制性扣在办公室。
“蒋老先生一会儿到,老关也在路上了。”梁晶倒了杯茶,推过去,“老关一旦兴师问罪,你要怎么说?”
蒋璟言扯松了衣领,抑制不住咳嗽,一言不发。
“璟言,你不能把所有人当敌人。”
“难道不是吗。”他倏地抬眸,盯着她。
梁晶目光没有躲闪,腰板挺得溜儿直,“上头不允许你出面,是保全蒋家,蒋老提了报告,他和孟鸿文一起竞争晋升名额,其余陪跑的几位,是不是孟党还未可知,你明白其中的水有多浑,需要我挑明?”
争名额,一向是杀人不见血的战争,混到这个位置,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妖精,各个儿积攒了大半辈子的人脉、能力,留到关键时刻尽显神通,互相挖坑,挖黑料是常事,熬得过的‘飞升’,熬不过的踢下马。蒋璟言以自己名义举报孟鸿文,外界只会猜测蒋仲易为了名额针对孟党,换句话说,蒋仲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孟鸿文手握大权,势力网少说扩大一倍,蒋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再没有人能制衡孟党,天要黑透了。
“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梁晶恨铁不成钢,“我还就明着告诉你,蒋老一辈子的名声,和上头培养你的心血,比一万个陈清都重要,她都掂量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