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和肖院使站在院中,听着门口撞门的声音越发响亮。
二人对视一眼,才知道为何县衙的人为何一个个面色如此疲惫。
这种情况,谁敢酣然入睡?
“快把院子里的火光熄灭!火光虽可以驱散他们,但是也相当于告知他们这里有人!”赵知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院中顷刻只剩下些月光,远处的阴影里,似乎下一瞬都可以亮起一只红色的眼睛。
衙役和兵士们不得不时刻向四处巡视,生怕漏了哪处,被外面的人闯进来。
府内的人,已经到了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赵知县急匆匆走过来,对他们二人说:“先前熬得药,已经有几人喝下去以后,消了高热。其中有一个客栈小二,他似乎知道些实情,还请二位速速随我过来商讨此事。”
他们三人立刻围上面巾,随赵知县一起前往府衙的后院。
部分高热昏厥的人被他们送入了牢狱,索性延城县的犯人并不多,已经被转移到另一边。
封闭的牢狱刚好利于熏艾和病情的分隔,不至于就府衙所有人都感染。
温执素在府衙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见到了一身粗布衣衫,面色还带些许潮红的青年。
他显然是刚刚退烧,身上的红疮都还未缩小。
“孩子,你现在感觉如何?”肖院使率先过去,他手里拿着一盒药膏,边说边给他上药。
那青年看着面容慈祥的白胡子老头,扁扁嘴就想哭:“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早点发现,早点信大黄的话,大黄也不会死,大家都不会生病……”
温执素听完,神色微微一惊。
这么说来,他见到温明月了。
“你可是见到了一个喜穿素衣的女子,约莫折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下,想要形容温明月的长相,却忽然想起她换了一张脸,只得形容得十分模糊,“她看起来不像北方女子,肤白貌美,指上染着红色的蔻丹。”
还没等它说完,小二立刻哭着频频点头:“是她,就是她!”
小二换了换自己激动的情绪,猛吸了一口鼻涕,清清嗓子:“半月前,她来我的客栈住店,明明一大伙人却只说要住一天。她身边跟了一个黑壮老实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