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没有入座,她绕道温宏礼身后为他捏肩,试探道:“今日父亲怎得没去点卯?女儿听说昨日父亲回家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是发生了何事?”
温宏礼有些呆滞,反应了一会回她:“赵夫人将你母亲的事情说给御史台,御史台在皇上面前弹劾我宠妻灭妾。为父被罚了俸禄,还有在府中思过半月。想到是楚姨娘害死了夫人,我便生气同她吵了一架。”
“那姨娘如何说?”她手劲力度适中,让温宏礼很是受用。
这一次,温宏礼犹豫的时间更长,回道:“她认了,自请禁足。只见月儿最后一面就死心,为父同意了。”
“二妹妹近日得了三皇子生辰宴的单独邀约,想必父亲成为三皇子的岳丈指日可待。父亲真是好福气。”她话锋一转,“那二妹妹可为了姨娘求情?若是出嫁,姨娘定是也要送一送的,不然旁人问起来,那件事岂不是暴露了。”
温宏礼皱眉思索,却又什么都想不起:“可能是求了请,为父还未同意。但我昨日午膳后有些头晕,便回去休息了。昨夜这一觉睡的久,竟有些腰酸背痛。”
温执素心下了然。
做做样子便出了书房。
子时,几人高的海棠树挂上了红绸,树上海棠半开。
远远的,从月满楼都能看见。
温执素换了夜行衣,在正院卧房的房顶上确认温宏礼与楚姨娘二人的状态,身后的瓦片一响。
晏玄奕一身黑色劲装,蒙着面,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瞪他一眼。
什么表情!
她是在确保万无一失,不是在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