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丫头,你应当也知晓了镇娃子的身份,你与他若是情投意合,我倒是可以给说桩亲事,但只能做妾,因为你吴家不够格。”
李镇抹了把脸。
爷爷还是那般老古董,都开始给人指点姻缘了。
可不等李镇出口反驳,吴小葵竟然先一步答应:
“爷爷,我愿意。”
“做妾也愿意?”
“愿意。”
吴小葵眼神坚定,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李镇嘴角泛起些苦涩。
他哪里能不知道吴小葵的心意,说到底是个好强的女子,怎么甘心做妾?
更何况二人之间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又何来的姻缘一说。
吴小葵要的,不过是李家这根枯败的参天大树而已。
能甘心给自己做妾,这绝对不是吴小葵的意思。
李镇深深看了眼屋子外,听到外头拉车的驴子“嘶昂”地叫唤。
彼时的思想和今世的迂腐,产生了强烈碰撞。
“我不同意。”
李镇第一次反驳了爷爷的话。
“我和吴堂主并没有那层情感,她更不会做我的妾,这世上任何女子,都该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李长福吐出青烟,深深看向了这束发后扬,一身黑褂,眼神坚定的年轻人。
吴小葵双目泛红,看着李镇的身影,在视线中微微模糊。
她怎不会想与这称头的李香主喜结金兰,可做妾定然粉碎了她作为铁把式的傲骨。
为家族她会做出让步。
可李镇说出得这句话,看似无情无义,却像是一支利箭,洞穿她的眉心。
天下为何有如此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