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倒是自然,糖罐却映出三张神色各异的脸。窗外晨光正巧漫过唐清浅蜷在椅边的赤足,她缩了缩脚趾,把最后半根油条泡进豆浆里。
“呃阿姨妈妈阿姨那个周六会不会在忙”?谢夭夭的脸颊瞬间蒸腾起虾红色,平日私下的亲昵称呼此刻烫得她舌尖打结。
虽然叶玉玉早说过“就当多件小棉袄”,但当这层关系突然暴露在晨光里,连空气都泛起梅子般的酸甜。
“叶阿姨这是拿你当亲闺女投胎啊”。柳熙然突然伸长胳膊揉乱谢夭夭刘海。
糖罐里的方糖突然“叮”地撞上玻璃壁,谢夭夭猛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柳熙然手边的豆浆:“我、我去盛小菜”!
毛绒拖鞋在地板上打出慌乱的节拍,厨房移门“哗啦”吞没了她泛红的耳尖。
柳熙然咬着吸管闷笑,突然伸长腿碰了碰唐清浅蜷缩的脚趾:“咱俩是不是也要准备礼物”?
夏禹舀糖的银匙在空中划出微妙弧度。
糖粒落杯的簌簌声里——去年柳熙然送的锦鲤正还在对面摆尾,而唐清浅的车饰挂件至今仍在夏奇车上摆着。
“这次送什么”?唐清浅拨开柳熙然作乱的脚,琉璃似的眼眸却瞥向夏禹。
柳熙然忽然歪身凑近夏禹,发梢扫过糖罐玻璃低声坏笑道:“咱妈最近迷什么”?
她眼底闪动着恶作剧的碎光,像偷到油的老鼠。
“你挑的咱妈都当宝贝供着”。
“夏禹你这个回答好狡猾”!
柳熙然哼哼道,“不过我上次去的时候庭院里都是花花草草”
厨房传来谢夭夭开腌菜罐的脆响,夏禹的汤匙轻轻敲响杯沿:“庭院种了半年蓝雪花,上周全被野猫啃了”。
夏禹顿了顿,“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这不就是机会嘛”,柳熙然笑笑,看向唐清浅,“没课咱俩去花鸟市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