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带着笑意的声音由远及近,门缝里探出半只雪白的脚踝,“我这不是听见你要走,着急追出来才没穿好衣服么”。
门扉彻底打开时,夏禹扶额:“您当咱们还小”?
一个二个老是挑逗自己,从这点来看,自己真的很有底线了。
“哎,每次都我主动很没意思的”。唐清浅倚着门框叹气,发梢还翘着几根呆毛。
“总得给我留点装傻的余地”。夏禹认命地把人揽进怀里,鼻尖蹭到刚睡醒的暖香,“说真的,我必须要对你们负责,那就不能放任我自己”
少女绷紧的肩线在温暖里渐渐松软。
话没说完,怀里的小姑娘突然踮脚。蜻蜓点水的触感落在唇角,他喉结动了动,剩下半截话卡在嗓子里。
“不是说底线牢不可摧”?
唐清浅仰着脸,唇角扬起微翘的弧度。
“遇到非要撞南墙的姑娘”夏禹替她拢好睡袍,“只能把墙砌得软和些”。
夏禹推门时正撞见柳熙然用脚尖勾着厨房移门。她托盘上四杯豆浆荡出同心圆,咬断的油条渣落在围裙上:“战况如何”?
“勉强活捉一只”。夏禹瞥见挂钟指针刚好叠成钝角。
“哈哈哈,一只”,柳熙然笑的直不起身子,失手打落筷子,唐清浅跟在夏禹身后白了一眼夏禹。
黑色发圈还咬在唇间,用脚趾去勾滚到桌底的筷子。
谢夭夭戳着煎饼脆边:“清浅姐昨晚几点睡的”?
“两点半?三点”?当事人叼着油条含糊其辞,动作和柳熙然如出一辙,“现在不过两点就睡,都算健康作息了”。
唐清浅也说不好,自从熬夜成了习惯,不到那个点后自己反而睡不着。
夏禹把温好的豆浆推过去,想起大学时整个宿舍凌晨三点还有此起彼伏的键盘声。那时他们宿舍还流行过“熬夜养生法”——只要每天固定三点睡十点起,就不算熬夜。
“夭夭周六周日要不要来江城”?柳熙然突然从豆浆杯里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水汽,“昨晚不是说考虑一下吗”?
谢夭夭举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看向夏禹。
“嗯?夭夭要去的话我给咱妈打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