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林凌猝不及防。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珍惜与陈芷若的感情？后悔这些年的选择？还是后悔今晚的一切？
太多可能的答案在林凌脑海中闪过，但每一个都无法完全概括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林凌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增加彼此的尴尬和痛苦。
他和陈芷若之间，早已隔了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
陈芷若看着林凌的反应，心里越发失望。
杨薇看着林凌的沉默，愈发恼火，气势汹汹地开口：“你知道吗？要不是芷若因为你输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次就不会那么惊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凌的心上。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陈芷若，脸上写满了惊愕。
陈芷若微微蹙眉，显然对杨薇的直言不讳感到有些不满。
这是她的私事，不该在这种场合被摆出来讨论。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否认。
林凌的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咽下心中的苦涩。
“我……我不知道……”林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你当然不知道！”杨薇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根本不关心她！”
“这些年你在哪里？你结婚了，有了孩子，但你有没有想过芷若她还在等你？”
林凌被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解释，但又无从开口。
他怎么能说出苏清颜为母亲捐肾的事？
这些话在此刻听起来，不过是苍白的借口罢了。
陈芷若见状，轻轻拍了拍杨薇的手臂，示意她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揭开旧伤，也不想让林凌更加难堪。
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各自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都过去了。”陈芷若平静地说：“我现在很好。”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像是给林凌判了死刑。
她很好，不需要他的关心，不需要他的愧疚，更不需要他的解释。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已成为过去式。
林凌低下头，试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