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卿拿到这本罪证后,立刻呈给了胡太后。
说来也巧,太后正为妹妹求情的事犯难——元爰毕竟是自家妹夫,真要杀他,心里总有些不忍。
“刘腾和元爰这两个奴才,”太后摩挲着奏折,突然对身旁的侍臣冷笑道,“先前还跟我要什么免死铁券,幸亏没给他们。”
侍中韩子熙闻言,立即上前一步:“娘娘,生死大事岂是一张铁券能决定的?
当初您没给是对的,如今既然罪证确凿,为何还要犹豫?”
这话像根针,直戳太后心窝。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只是望着殿外发呆。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韩子熙看在眼里,心里直摇头。
这位太后什么都好,就是关键时刻总抹不开情面。
上次赦免元爰已经惹得朝野非议,这次若再手软
“娘娘,”他忍不住又劝,“元爰勾结刘腾把持朝政时,可没念及亲情啊。”
太后猛地攥紧衣袖,指节都发了白。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
可妹妹哭求的模样总在眼前晃。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声。
过了半晌,太后长长叹了口气:“容我再想想”
这优柔寡断的模样,连旁边的小宫女都急得直跺脚。
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深宫里这些弯弯绕绕,又岂是旁人能说清的?
正是:妇人终有仁心误,庙堂哪得两全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