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停在两条鞭子面前,让他自己挑。
一根看起来粗硬的牛皮鞭,还有一条细如柳枝。
青衣膝行两步,眼里只有白孟妤,有种将自己的身心全都依托在她手上的感觉。
白孟妤在他的沉默无言中,将那只细柳鞭握在手中。
她看着青衣高扬而起,脆弱的脖颈和轻颤的睫毛,指尖轻抚他的眉眼:“好像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在这样的氛围中,门口炸响的撞门声,就显得太突兀了。
在王九即将给这脆弱的木门来上第二脚的时候,它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来的正是让他怒火上涌,不管不顾的白孟妤。
王九看着白孟妤衣衫整齐的样子,心火刚要降下去一点,就望见了她手里垂落的鞭子,并且透过白孟妤的肩膀,看见了里头挽着衣服,但实际上怎么也穿不上,露着白花花胸口的青衣。
不能对白孟妤怎么样,一个鸭子,他王九难道还管不了了?
仗着比白孟妤壮硕一圈的身形,王九硬挤进去,抓起青衣的胳膊,就要把他扔出去。
青衣被扯的脱了半边衣袖,眼含清泪的望着白孟妤,是求救的姿态,却又不敢开口。
白孟妤反手一鞭子,抽在王九手腕上,红痕乍现。
王九没感觉有多疼,但他心火难平,烧的难受。
白孟妤凭什么能因为一个鸭子而打他?
而且她现在的眼神,完全没有落在王九身上。
白孟妤怜惜的把青衣扶了起来,为他擦眼泪,揉他通红的手腕,还将人送到门外去,叫他回去好好敷药。
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那细瘦的脖颈子,他王九一只手就能掐断,怎么就能让白孟妤喜欢了?
长头发?他王九也有啊。
王九摸着手背上凸起来的鞭痕,看着将门关上,转过身来的白孟妤,居然莫名的带了点弱气。
这样神色冷淡的模样,会让王九想起来在台风天,他们在警局见的最后一面。
两人之间所有的关系,好像都在那一天,被割断了。
所以在白孟妤这里吃醋的底气,王九是没有的。
可他也不能露怯,双手插兜,想做出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