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长的话说完,木之遥听到后,只是道了声谢,婉拒了白夫人要送她的好意,独自带着走在清冷的月光中。
这次回家的路似乎比来时更长,每一步都沉重如铅球,有些走不动了。
抬头看去,天上的月亮圆得近乎完美,明亮得有些刺眼,照得她无处躲藏。
回到家,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木之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明天,她将面对一个陌生的丈夫,一个不记得她和孩子的杨建业。
但无论如何,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就像他们结婚时,说的誓言那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会陪在彼此身边。
第二天,木之瑶和安安坐上白首长安排的车,去了杨建业在的医院。
军区医院离家属院不远,很快就到了医院的门口,木之遥牵着安安的手,往医院里面走去。
安安一路上叽叽喳喳,而木之遥则沉浸在杨建业失忆的难过中。
医院里面站着几个军人,看到木之遥过来,其中一个快步迎上前,问道,“是杨营长家属吧?请跟我来。”
木之遥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这不对劲,如果只是白首长口中的没什么大事,为什么需要专人引导?
对了,白首长说他摔下悬崖,怎么可能会没什么大事呢。
她握紧了安安的手,跟着那名军人穿过长长的走廊。
当他们停在一间病房前时,木之遥听到了里面熟悉的嗓音,但比记忆中沙哑许多。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惊讶。
杨建业半靠在病床上,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苍白得吓人,脑袋上还裹着一层层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