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信狐疑望着江元音,问:“姑娘到底是何身份?是汴京哪家的贵女?”
江元音早有准备,回道:“崔郎君抬举我了,我不是什么汴京贵女,家中只是经营药材生意罢了。”
崔信眼里是明晃晃的失望:“姑娘是商贾之女?”
她竟不是官家千金,还是低贱的商贾之女,那如何能助他平步青云?!
江元音颔首。
崔信大失所望,一直殷切微俯着的身子蓦地站直了,连下巴都微仰起来。
一个商贾之女出门,摆这么大阵势作何?
看她一行随从就四个,他只当她家世了得,才对她如此殷勤。
也是,真要是世家贵女,根本不会和秦瑾烟这个被赶出侯府的和离妇当好友。
没了家世光环,她吸引他的便只有这一张脸蛋了。
他着实是喜欢,但他不会娶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女为正妻,最多收她当个偏房。
思及此,崔信还是按照计划开口留客,只是语气冷淡了不少:“客房收拾妥当了,我让人领你们去客房歇息吧。”
语罢皱眉看向秦瑾烟,更是没好气,恢复了之前的冷眼嫌弃,逐客道:“别搁这哭了,只会惹祖父心烦,你带你孩子回家去吧,你朋友我会替你招待。”
秦瑾烟摇头,眼泪全滴落在崔关禾手背上,她恳求道:“让我留在这照顾外祖父吧……”
“不行,我母亲不允你又不是不清楚,”崔信不耐摆手,驱赶道“走走走,赶紧走,上门就哭,丧不丧?”
江元音眼底一片冷意,俯身弯腰,去搀扶秦瑾烟,劝道:“瑾烟,我们一起走。”
留守在这除了心理上能好过些,对崔关禾的“病情”起不到什么帮助。
“你用不着走,”崔信挽留江元音,“你可以留下来,她那屋子住他们母子俩就够呛,塞不下你一行人。”
他神色里既有秦瑾烟的嫌弃,又有对江元音装腔作势的大方。
“我不和瑾烟挤,”江元音掀了掀眼皮,看着崔信,轻声却咬字清晰道:“我夫君已替我寻好了落脚处,不劳烦崔郎君费心了。”
“夫君?你嫁人了?你怎么不早说?”
“崔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