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她身后的阿粟闻言,立即提了提手上的药材匣子,给崔信展示。
崔信是在家人的夸赞中长大,在崔关禾中风前,每日登门巴结的人那是络绎不绝。
他没有半点谦逊,自信得很。
是以,江元音的言行落在他眼中,全是示好。
她一个姑娘家,先是对他的婚姻大事感兴趣,现下又这般上赶着讨好他的家人,肯定是对他也有兴趣!
崔信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笑眯眯道:“姑娘有心了,不过祖父卧病在床两年,不能言不能动,姑娘不必去了。”
事实上,他虽日日在崔府,却已有数月未曾去看过崔关禾。
久病床前无孝子。
江元音道出早备好的说辞:“待见过崔老爷,才能确定带来的那些个珍稀药材是能用还是不能用,免得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那便不好了。”
崔信讶然:“姑娘还懂得岐黄之术?”
江元音不置可否,含糊回道:“崔郎君定不想崔老爷有甚万一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崔信短暂的犹豫,转瞬想到自己母亲黄氏今日不在府上,便点头应了。
秦瑾烟极力克制着激动。
她来兰城五个月了,来崔府数回,好话说尽,甚至也下跪恳求。
黄氏都不肯让她见崔关禾一面。
今日,终于能见到了。
崔信领着他们去到了崔关禾的屋子里。
一迈入屋内,便能嗅到药材的气味。
屋内暮气沉沉,崔关禾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秦瑾烟屏息凑近,在瞟见崔关禾的颤那,幼时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她再难自抑,激动唤道:“外祖父,瑾烟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她拉过齐维航,“这是维航,您曾外孙子,您能听见吗?您看看他……”
她出嫁时,崔家早就定居兰城了。
她在侯府活得谨小慎微,连回秦家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