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事经不起打听,妹妹后来闹死闹活搞得周围人都知道了,也不算光彩。
两家如今已经各自成亲,两人相互拍拍肩膀,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你们是要坐车还是想来找活?”钱通问道。
郑则对郑老爹点点头,便把计划说了出来,钱通说:“这事好办,我这边有人手能送。”他凑近郑则报了个低价,说:“算你便宜些。”
商量妥当后,钱通朝着后面喊了一句:“方兴!来活了!”
接着跑来一个面相纯朴身形壮硕的小子,对着钱通喊了声二哥,钱通:“你跑这一趟吧,好好干,机灵点。”又对郑则说,“你放心,准给你安全送到,到时付钱给这小子便是,若有问题包管来车行找我。”
郑老爹驾着牛车跟着一起出城,最后望着驴车走远才慢慢掉头离开。
前头驾车的小子在路上一言不发,老实赶车。
晌午太阳当头,周舟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些,他问:“郑则,你以前和阿爹也是这样顶着风出摊吗?”
“嗯,深冬比现在还要冷些,路也难走。”
那得多冷啊,他们坐的驴车不大,车棚子由木格子组成,周身包了一层褪色的蓝色围子,勉强能挡挡风,周舟现在已经感觉很冷了,不敢想深冬,他抱紧郑则,耳朵被风吹得有些痛。
郑则搓搓手,心疼地帮他揉了揉耳朵,心想只记得做棉衣棉裤,忘记给周舟做顶帽子了。
两人一路说话,周舟时不时给车夫指路。当初他被河水冲到岸边,醒来后在河边破庙里待过一阵,后来才徒步往城里走,那才是遇到乞丐的城郊。被冲上岸的地方可比城郊要远得多。
终于在午后阳光斜照时,驴车到达周舟停留过的破庙。
郑则下车后往四周看了看,破庙孤零零立着,周边也荒无人烟,郑则给车夫付了钱后开口让他等等,方兴应下了。
破庙更加破败了,连周舟曾经躲避藏身的一角屋顶已经坍塌,庙里的神像悲悯垂眸,早已无人供奉。周舟却虔诚地对着神像拜了拜,还把阿娘做的包子放了两个在落满灰尘的供桌上。
两人去河边查看,周舟低头看河岸,郑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