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夫君不要打岔,阿梅还没说完呢,阿梅讲了这么多,是想告诉夫君。夫君的娘亲,将夫君送进宫里,未曾就不是为了给夫君谋一条活路。”
阿梅小心翼翼的将镯子摘下,递到安生的手中,看着安生慢慢收紧手掌将它握住,水灵灵的眸子中满是情真意切:“夫君说这镯子劣等,可阿梅却明白,真正的穷苦人家,连吃饱穿暖都那么艰难,怎么还会置办这么一个镯子呢,总之阿梅不会讲大道理,阿梅心中却知道,也想让夫君知道,这镯子其实是珍贵的。”
安生沉默了良久。
待阿梅以为安生不会说话的时候,一声带着释然的叹息传来:
“咱家曾经翻阅过幼时入宫那年的卷宗,那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旧事,即使是如今的安生,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呵。
那又如何。
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他安生,从真正记事起,便只看眼前和以后。
……
正值深秋,夜间湖上寒凉,阿梅不看月亮了,安生便关了窗户,舱房内燃着熏炉,安神香的醇厚气味环绕在屋内。
阿梅缩在安生怀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接着,又打了个哈欠,逐渐有些困顿。
阿梅努了努鼻子,嘴角微微翘起,整个面部都舒缓起来。
“夫君,这香真好闻。”
安生嗯了一声,低声道:“这是安神香,有助睡眠。”
“哦,怪不得阿梅觉得困了。”阿梅强打精神,和安生又说了几句话,嘟囔着明日要同夫君早一些回府,还没说两句,人便已经睡着了。
安生却没有闭眼,娇软在怀,此时心底密密麻麻都是曾经的他不可能拥有的情绪。
是爱,是怜,是惜,是柔。
全都堆积在安生胸口,变得磅礴汹涌。
落在阿梅天真睡颜上的温柔目光也逐渐变得肆虐、贪婪最后逐渐癫狂。
那是一种癫狂到嗜血的占有欲,恨不得恨不得……安生克制到手指都在颤抖,终于,澎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