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点头,甚至没有向卫嫣靠近,伸出手遥遥向那个地方一点。
下一刻,少女原本毫无动静的身体上,睫毛一颤,已经有苏醒的先兆。
见岑见准备向她跑去,今夜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这里只有你最大,你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更需不要对任何人称‘大人’。”
“那逄仪?”岑见眨了眨眼睛,持之以恒地上眼药,“逄仪曾让我如此称呼他呀。”
今夜冷然道:“他找死。”
即便隔着面具,她都能感受到这人身上传来的低气压。
他是在愤怒吗?
竟然仅仅因为,逄仪对她居高临下的不屑而愤怒。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对她的容忍度和在意程度,都已经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绝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能够达到。
偏偏岑见记忆力很好,清楚地明白自己从未见过他。
甚至这个人在今晚之前,也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否则可以出现的时间点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等到今晚才出现在她面前。
唯一的解释,或许是她跟某人很像,像到令他混淆。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或许可以利用这点。
“今夜,你不问我连钺去哪了吗?”
他的手慢慢松开,岑见停住脚步,忽然试探道。
刚刚被更名的白发美人没有丝毫不满,摇摇头:“不重要。”
“那是你出现之前,我需要在意的事,”今夜浅灰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斑,几乎让人疑心,那是泪痕。
可他只是用“今夜月色甚好”般平静的语调,轻轻说:“你在,其他就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