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乌溟乖巧地点头,视线一刻不舍得离开,更不舍得告诉她,“乌溟”,也是她取给他的名字。
她又有了新的主意,那他改名便是。
乌溟满心欢喜,全然接受她的所有安排。
这个人看着聪明,该不会实际上是个傻子吧?
岑见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也没想到,逄仪那个疯子的主人,竟然是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这对吗?
只是如果这人心机深沉,现在只是在伪装,她又怎么都想不清原因。
她五感敏锐,早已发觉从眼前这人出现的那刻起,逄仪的气息骤然从先前的无法无天,瓦解为说不尽的“恐惧”“崇敬”,直到完全消失。
逄仪能在受伤状态下将金丹巅峰期的赵潜当狗溜着玩,综合来说,这人显然有一根手指捏死她的实力,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演戏?
两权厉害取其轻,岑见宁愿相信这是个好哄的傻子。
如果猜错了,大不了再想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左右没什么比死更糟糕了。
她没了顾虑,顺坡下驴地给“无生尊主”改起名来:“今夜清风凉薄,月色如雪,不如你就叫”
乌溟认真倾听,一个音节都不愿意放过。
“雪”么?
她七百年前就这么形容过自己。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出生长大的地方是炙雪域。给自己赐名“雪”,是否代表着,自己对她来说,是有些特殊的?
乌溟轻而易举地接受了“雪”这个名字,已经准备好回去就向无生门全体教众正名,以后他们的尊主再也不是“乌溟”。
却见岑见晃了晃脑袋,嘴角的弧度轻巧狡黠:“你就叫‘今夜’,怎么样?”
乌溟微不可察地一哽:“好。”
竟然连这都能接受?
岑见于是得寸进尺起来。
她扯着尊主不染纤尘的袍角,将那一摸就能感到价值连城的软糯轻纱攥成了一团,拉着他朝墙角昏迷的卫嫣的方向看。
“今夜大人,我的朋友被逄仪大人附过身,如今气息微薄。我很担心,你可以大发慈悲,救救她吗?”
少女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