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是十死无生!\"老渔夫扒开谢廷稷的衣襟,\"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人,体内情况复杂,你爷爷我也不知到底是何东西,但不用地火针逼出寒气,熬不过今夜!\"
第一针扎入膻中穴时,谢廷稷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白芦死死压住他的腿,惊骇地看着他皮肤下如有活物般蠕动的脉络。
当第九针落在百会穴上,谢廷稷突然睁大眼睛,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血溅在茅草上,竟结出一层薄霜。
\"成了!\"老渔夫瘫坐在地,汗如雨下。
这么一折腾,又过了一天。
屋外突然传来芦苇丛的沙沙声,比夜风拂过的声响要沉重得多。
谢廷稷眼神一凛,强撑着坐起来:\"有人到了。\"
白芦抓起墙角的鱼叉:\"我去看看!\"
\"别点灯。\"谢廷稷叫住她,\"先听脚步声一人?\"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张脸。
不过,若是陈思的人呢?
他看向老渔夫,\"可有后路?\"
老渔夫苦笑:\"打渔的破船倒有一条,可公子这身子\"
谢廷稷已经扯过布条缠住伤口:\"总比坐以待毙强。\"他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只是连累二位了。\"
\"说什么连累。\"白芦麻利地收拾药包,\"爷爷常说,救人救到底。\"她狡黠一笑,\"何况你这么值钱的"赝品",死了多可惜。\"
远处传来犬吠声,火把的光亮已经能透过窗缝看到。谢廷稷握紧软剑,眼中寒芒闪烁。寒蛊暂时被地火针压制,虽只剩三成功力,但对付寻常追兵应该足够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传来有节奏的击水声——三长两短,接着又是三短一长。谢廷稷紧绷的肩膀突然放松下来。
\"她来了。\"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