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稷剑势不停,软剑缠上第二名刺客的钢刀,一绞一挑,兵刃便飞入雨中。他旋身踢中第三人胸口,骨裂声清晰可闻。但动作终究慢了半拍——一支毒镖擦过他脖颈,留下一道血线。
\"殿下!\"银刃急欲回援,却被四名刀客缠住。
谢廷稷突然笑了,他剑交左手,右手抹过颈间鲜血,在剑身上画出一道血符,软剑顿时发出嗡鸣,剑光暴涨三尺。
剑光如月轮横扫,五颗头颅冲天而起。剩余刺客骇然后退,却见他身形一晃,单膝跪地。
寒蛊终于全面爆发,他皮肤上凝结出细密冰晶。
\"他不行了!上!\"刺客们再次扑来。
谢廷稷突然抓起地上积水往胸口一拍。冰晶碎裂声中,他竟借寒蛊之气催动内力,剑尖挑起的水滴化作无数冰针激射而出。惨叫声中,又有三人倒地。
银刃趁机杀到近前:\"殿下,再过几里路有接应!\"
谢廷稷却摇头:\"陈思既敢动手,前面定然有埋伏。\"他忽然扯下玉佩塞给银刃,\"去查兵甲之事。\"
最后一名刺客从背后袭来时,谢廷稷看似已无力躲避。却在刀锋及体的瞬间,他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咽喉,自己也被撞入河中。
\"殿下!\"银刃的嘶吼淹没在雷声中。
混乱中,谢廷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模糊地看到护卫们与刺客厮杀在一起,鲜血在雨水中蔓延。寒蛊的痛楚与箭伤的火热交织在一起,意识开始模糊。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知府衙门内,陈思正悠闲地品着茶,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大人,下游十里都搜过了,没找到太子尸体。\"
陈思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了大雨,河流湍急,若是他还真的中了毒发作,就算没死也活不成了。\"他站起身,整了整衣冠,\"是时候宣布这个"悲痛"的消息了。\"
正午时分,潭州知府衙门前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百姓和官员。陈思站在台阶上,一脸沉痛:\"诸位,本官有不幸消息要宣布。昨夜西巡察使、太子殿下在回府途中遭遇山匪袭击,不幸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