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提高声调,试图掩盖尾音的颤抖:冯宛的表演你没去看,她问起我你的去向了。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不自然的表情,余光却悄悄打量着对面男人的反应。
盛明栩倚在门廊的铜制壁灯下,暖黄光晕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虚影。
他垂眸望着池鸢紧抿的嘴角,喉结微动: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话音未落,池鸢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反应让他心底警铃大作——显然,她刻意回避的事情远比冯宛的演出重要得多。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盛明栩突然转身,修长的手指在密码锁上快速敲击。
电子屏幽蓝的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密码数字被掌心严严实实遮挡。
当门锁发出咔嗒轻响时,池鸢望着那扇缓缓闭合的栗色木门,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不知何时竖起了无形的屏障。
楼道感应灯熄灭,回到家中,客厅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白茶香,茶几上那杯未动的茶水已经凉透,水面浮着几片蜷缩的茶叶,像极了傅渊离去时仓促的背影。
青瓷杯沿凝结的水珠顺着杯壁蜿蜒而下,在木质桌面上晕开深色水痕,她无意识地用指尖摩挲着杯身残留的温度。
想起傅渊离去前骤然收紧的眉峰,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扣好就冲出门的样子。
池鸢凝视着茶几上放着的一张便签,那是傅渊匆忙间留下的字迹,潦草的勿念二字被水痕晕染得有些模糊。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便签折好放进钱包——至少,知道他平安,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第二日照例上班,玻璃幕墙外飘着细碎的花瓣,池鸢缩在格子间里整理客户资料,指腹在何璃标注的重点处反复摩挲。
看着何璃裹着纱布的半张脸,池鸢总有些不适,此刻何璃正从斜对角探过来:“鸢鸢,17楼会议室的投影仪又坏了,能帮我看看吗?”
消毒水味混着玫瑰护手霜的气息扑面而来,池鸢望着同事缠着绷带的侧脸,忽然想起早会上主管拍着何璃肩膀说“轻伤不下火线”时,对方藏在纱布下的嘴角扬起的得意弧度。
她接过设备检修单时,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