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家福,你是草木皆兵,吓破胆了吧?”许良囤说,“要是盯着你上了火车,还不在火车上找你麻烦呀。”
许家福说:“我下了火车往家走,那两个人好像还跟着我。”
许良囤急忙出屋,轻轻推开了大院门,往外探出头左右一看,没有人影,回到屋里见许家福又换了那么多粮票,挣了比上次多五倍的钱,先安慰后夸赞:“好孙子呀,警惕点儿也好……别大惊小怪的,你太能干了,比爷爷年轻时都强。”
大杜骑着自行车往县委大院去,怎么也想不出省里什么人会来找自己,而且还这么硬气。阎苟领他进了接待室,不仅许金仓在,邓华也在,另外就是两位四十来岁的陌生人。许金仓向大杜介绍了两名陌生人,一个是省检察院案件一室的林令时,另一个是林令时的部下,叫姜立捷,林令时握着大杜的手说:“杜书记,请坐。”
许金仓、邓华都在用一种怯怯的眼光看着大杜,谁也不吱声,似乎没有他们说话的空间。
“你们说吧,找我干什么?”大杜着急地说,“快点儿,我还有急事儿要办。”
姜立捷有点不客气:“让你坐你就坐吧。”
大杜瞧了他一眼,在一个空椅子上坐下了。
“我有话就直说了,”林令时瞧着大杜说,“你是不是自作主张动用了粮库的20万斤粮食?”他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那张字据。大杜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已经去了粮库,这张字据是他写给祝道远的。这时他才发现,那个叫姜立捷的正在旁边记录,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妙。
“我自作主张做的有理呀,”大杜站起来,说,“这20万斤粮食问题的实质是有人钻粮食统购统销政策的空隙,巧取掠走了粮票,粮票上有序号,作案人一时半会不敢拿出来,这部分流动不了。眼下小木河村……”
“坐下,坐下,”林令时打断大杜的话说,“我们知道这些,刚才许书记、邓县长都和我们说了,比你说的还详细。我就问你,请没请示上级主管部门的批准呀?”
“请示什么?我就是那里的一把手,”大杜辩解说,“等请示他们同意了,那一千多乡亲就要饿死了。”
林令时说:“不说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