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杜说:“五点半钟。”
林副部长看看手表,“该走了,”说着举起茶杯,“好吧,我也不单独给你送行了,那就以茶代酒,祝你马到成功!”大杜举起杯“咣”地撞去说:“谢谢首长。”
大杜放下杯,拎起手提包就要走,林副部长从贴心兜里掏出一块老怀表问:“大杜这块表你熟悉吧?”大杜,忙回答:“熟悉呀……”没等他再说什么,林副部长说:“当领导光看日头不行,这块怀表送你了。”大杜先是不肯,林副部长硬给了他。他转身出了办公楼,上了林副部长的小轿车。
到车站后,大杜与司机握手告别并致谢,走到候车室门口,刚迈步要往里走,一阵急碎的小跑步从身后传来,接着,肩膀就被“叭”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芹,忙问:“大记者,你怎么来了?”
“神秘吧?”小芹用嗔怪、指责、爱恋交织在一起的口吻说,“真不够意思,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大杜苦笑一下:“回去就给你写信,不比告诉一声更好吗?”
“你这个爱情顽皮症,”小芹对大杜有些放肆了,“你说句实话,这三年回家好几次,怎么就弄不明白你和俊俊的关系呢?”
大杜问:“什么意思?”
“俊俊和许家福为什么离婚离不了?”小芹的语调很尖刻,“十有八九是你没答应离婚后还娶俊俊,从两封信里我可是琢磨出这里的蹊跷了,你们男人呀——”
大杜问:“我们男人怎么了,两封信又怎么了?”
小芹挑逗地说:“你眼里的俊俊再好,也不过是个二婚,青草尽管粗野一些,毕竟是大姑娘呀。”
“小资情调儿!”大杜斜一眼小芹往里走了走说,“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青草已经和我二弟结婚了,我五月一日回去就是为了这个。”
“啊?”小芹惊奇地说,“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大杜有点报复的味道:“我还有必要和你说这些吗?”
“有啊,”小芹的强调有些顽皮了,“因为他给我写过欺骗信。”
“小心眼儿——”大杜就显得尴尬了,“人家不是都向你道歉了吗?”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