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娘说:“那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我不用她为我好,”大杜愤恨地说,“为我好、好,就这么个好法,怎么让我讨公道呀?”
多深奥的事情也不扛琢磨,杜家、梁家这两家人似乎都悟出是俊俊主动揽过了,可又没有办法扭转局面。杜裁缝、杜丽娘的心里一阵阵热辣辣的难受:俊俊呀俊俊,你从小就懂事儿,你想没想,三年,这三年,要遭多大的罪呀。
杜裁缝在觉得俊俊懂事过分的同时,又觉得这老大又太不懂事了,气汹汹直冲他而去:“作,作,你就可劲儿作吧。老大,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作,我活不起就死给你看……”他气得嘴里直往外冒白沫子。
“大儿子呀,”杜丽娘推走杜裁缝,拽紧大杜的胳膊说,“忍了吧,就忍了吧。”
梁大客气忙撮合说:“许家提出离婚就提吧,看这样子,就是许家不提出来,俊俊劳教完了,你们还能让俊俊和许家福过吗?”
“是,这日子没法过,”杜丽娘更好正色说,“离就离吧,他客气大叔,越快越好。我也受不了了,一提许家,我头皮就发炸,告诉他们家吧,我们同意。”
梁大客气说:“那,还得问问俊俊吧?”
“不用问,”大杜一旁说,“我做主了,俊俊肯定同意。”
“那就好,”梁大客气说,“还有件事儿,我也得把话捎到,许老爷子提出要那408斤粮票。”
“还他奶奶的,奸商,癞奸商,臭他妈奸商,纯粹是他娘的流氓……”大杜气得喘气都不匀了,“还,还……他……”
杜裁缝哭丧起了脸说:“还,用啥还呀……”
大杜义愤填膺地说:“我们就勒勒裤腰带!”
梁大客气见好就收,觉得完成任务了,还算没炸庙。
回到家里,那菊花和青草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呢,见他有些郁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问,才知道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菊花忍不住了,直接奔向杜家,梁大客气和青草也紧随其后。“离,离得好!梁大哥,还有青草,都帮我打听着,等俊俊和家福离婚那天,我也和许金仓离婚!”她突然一出现,杜家人都懵了,一琢磨,联系听到的传闻,也就明白了